裴辞顿了顿,这事他本是不欲再与卫斐提及的,怕一个不慎惹了她的不高兴……但,而今想来,现在自己能说与的,除了眼前人,好似也没有旁的了。
“广阳宫的那个巫蛊娃娃,”裴辞搁下了筷子,彻底没有继续用午膳的胃口,拧眉叹息道,“朕着慎刑司秘密探查,查来查去,最后查死了几个人,竟查成了一桩彻彻底底无头公案。”
卫斐听得眉目微凝,但也倒不多惊讶。
——先靖宗皇帝登基两年而卒,短短几年内,后宫中先后换了三代主人。妃嫔们是要随帝王变换迁居别住,但宫中服侍的数几千个宫女太监们却不会。
这些宫女太监几度易主,究竟打从心底在听命于谁、是谁的钉子又是谁的“靶子”……那可不是一时半刻能盘算清楚的。
而今这位皇帝又不喜欢亲近后宫……且看那模样,恐怕先前连娶妻的意愿都寥寥。
皇帝避讳后宫的态度,在无形中喂大了懿安皇后野心的同时,也叫而今后宫中的水深得愈发诡谲难测。
那娃娃究竟是谁做的,说句真心话,就连卫斐这个局中人而今都无法完全确定。
“朕的意思是,裴舸年纪还小,又是先天的胎里不足、体弱多病,”裴辞叹了口气,很有些挫败道,“他是二哥唯一留下的一点血脉,朕现在又摸不清楚后宫中到底是哪里来的魑魅魍魉想拿他来作筏子生乱事……但无论如何,朕不能叫他就这么折在了朕的后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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