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假设,再看到那张脸,卫斐甚至都不用太过勉强自己,眼泪就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
泪雨涟涟、泪眼朦胧间,卫斐对着那张脸想到了离开沉氏的那天,大雨磅礴,险些浇灭掉她身上最后那层岌岌可危的傲气。
同事笑着恭维她:“卫秘不愧是卫秘,赶在风口浪尖前就套现离场了……既避开了后面祸起萧墙的麻烦事,又赚得盆满钵满,厉害厉害。”
继而,卫斐又想到了在她无知无觉的某时某处,那场她不曾得知、更不会出席的送别仪式。
也不知道那人头七回魂时有没有回来看过、没看到她会不会有过些微的失望落寞。
接着,卫斐复想到了孤独而平静地生活四年后,律师突然出现的那一天。
——那确实是一笔很大很大、很多很多的遗产。
就是多同样也有多的麻烦,其中最麻烦的当属沉氏的部分股权,纠缠夹杂分不明晰的地方,非得要卫斐本人亲自回到总部再面签一些文件不可。
签到一半,卫斐就开始胸闷得喘不过气来,握不住笔的她狼狈叫停,从会议室出来,顺着消防通道往天台走,当然,只是单纯想上去透一口气。
奈何消防通道自来便是闲话聚集处,给不了卫斐她想要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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