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裴辞似乎亲耳听到了自己名为神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的声音。
那股情/潮来得实在是太过于汹涌激烈,似乎是在同一瞬间于脑海和胸腔及身体诸处同时爆裂开来,裴辞恍惚间已经没有神智去留意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了,只依稀记得,从桌边到床上这一段,他的动作实在称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恶狠狠的。
这实在是有违于裴辞往昔一贯待人接物的准则,他的性子一向是极温煦的。但此时此刻,此情此境之下,裴辞已经很多事情都再顾不得了,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很焦躁,很憋闷,很难受……隐忍得像是要爆开了一样。
他急于将这股没来由的戾气发泄出去。
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证明一些什么般。
但等当真到了床上,裴辞却又忍不住踌躇停顿了。
他想,不该是这样的……
即便是在神智被情/欲烧得方寸不留、迷迷瞪瞪间,裴辞潜意识里也不免固执道:他和卫斐的第一次,即便没有龙凤花烛高燃一夜,也不该,不该是在这样一个一地狼藉寝殿里草草而行。
“不行,”裴辞艰难地抽身起来,一脸别扭地坚持道,“朕还是觉得,行敦伦之礼得再更正式些,需得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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