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倒是依然还挺喜欢她的,抬了抬眼,和颜悦色道:“韶沅但说无妨。”
“嫔妾愚见,而今陛下年纪尚轻,后宫诸位姐妹也正逢花时。”沈韶沅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恕嫔妾冒昧,说句大逆不道的,嫔妾实在是想不出……伤害先帝之子,于后宫中哪位姐妹而言,能有什么样的必要。”
太后眉心稍拧。
众宫嫔都听得若有所思。
——这话说得虽大胆,但却鞭辟近里、入木三分。皇帝虽曾有立皇太侄之意,但一来此事后宫妃嫔无从知晓,二来便纵然机缘巧合探得了,但此时后宫众女皆无子嗣诞下,何至于便急吼吼地就要向先帝之子动手了?
对后宫中的这几个女人来说,有那个功夫,何不如先想法子自己生一个便宜?
倘真生出来了,那先帝之子再不会是她们需要在乎的对手;倘要生不出来……那就更没有必要去为她人做嫁衣了。
“卫贵人正得宠,”怀薇低低叹惋道,“怕是招了那别有用心之人的眼。”
这便是认为卫斐无辜,潜移默化地替她说情了。
“那依你所见,”太后淡淡地瞥了沈韶沅一眼,不咸不淡道,“此事又当该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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