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斐听了,却也只是很轻地笑了一笑。——皇帝不会明白,她所求的,从来都不仅仅是一个“不一样”而已。

        欲/壑/难填,贪心不足……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好在这一回,她吸取了真正十六岁时的经验教训,警惕机敏,才得以在刚刚一开始,便小心翼翼地掐灭心头/欲/火、避开沦陷深渊。

        “比如六哥的事,”裴辞看卫斐似有些不以为意的模样,以为她还不相信,便笨拙地试图举实例来说明,“朕不会与朝臣说、与太后说、更不会与付嫔或这后宫内的其他任何一人说……但对着你,朕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卫斐心底怜爱了一把憋屈又孤僻的皇帝,漫不经心地想道:做个知心人、解语花似乎也还挺不错,无形中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有些话在心里憋久了,一直强忍着不说出来,怕是会闷坏了身子,”卫斐绕过前题,只避重就轻地接道,“陛下日后无论再遇到何事,嫔妾这里,总会为您敞开一颗安静聆听的心。”

        裴辞心底浮起一阵没来由的烦躁气闷,偏偏卫斐虽绕过前言避而不谈,但后面言辞却又诚恳极了,裴辞纵想发作也不得……浑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剖心剖给了瞎子看。

        更何况,裴辞今日来,也不是为吵架的。

        虽然很莫名,但他心里隐隐的,却仿佛是畏惧于与卫斐再起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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