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倒是好记性,”卫斐手上替裴辞系着朝服袖口的几颗扣子,抬眸似笑非笑地睇了裴辞一眼,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下一撇,轻哼道,“那陛下可还记得嫔妾姓甚名谁么?”
“阿斐,”裴辞无奈极了,头疼地解释道,“朕是想说,她早先被母后赐到瑞王府是作侍妾的,朕与她解释过身上的情况,她才主动选择以仆婢的身份留下……”
换言之,董若璧是知道内情的人,故才会那般奇怪卫斐与裴辞的亲近、方才才会表现出迟疑凝滞。
这是裴辞想表达的本意。
但卫斐听出的重点却是:“原来这后宫……陛下是一视同仁、都坦然相告的么?”
理智上清楚皇帝的做法毫无可指摘处,但这种原来自己一点也不特殊、只是一厢情愿地在自作多情的感受……
卫斐抿了抿唇,木然地想:昨夜皇帝竟只是在例行公事地尽一番告知义务么?
卫斐神思不属之下,手上一溜排扣子都扣岔了一位。
裴辞只得动手拆了自己来,大约明白卫斐心里在介意什么,但他亦有自己的坚持,只能委婉地向卫斐解释道:“她们都是毫不知情地被母后哄骗进宫来的,朕既是她们名义上的夫君,自然得对她们负担起应尽的责任,将事情真相一一据实以告……”
“是呀,”卫斐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微微笑道:“陛下现在既有了临幸后宫的法子,太后娘娘又一心想您能子孙绕膝、广留嗣脉,以后陛下可得肩负起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来,多多亲近后宫众位姊妹、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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