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斐不大高兴地抬眸横了他一眼,嗔道:“陛下可是嫌弃嫔妾了?”

        裴辞只得乖乖闭上了嘴。

        见外面剩不几多件了,且都是自己认得该如何弄的,卫斐遂摆了摆手,淡淡道:“这里不用你们了,都下去吧。”

        站在最前头的是个卫斐面生的宫女,起码先前是不曾见的,看身上衣饰,至少得是个六品的女官了。

        她也正是方才几个捧着衣服的宫人不约而同看向之人。

        是而卫斐说这话时,不偏不倚,就正正是对着她说的。

        那宫女眼底闪过清晰可辨的不虞之色,微微僵持片刻,但多少还算是沉得住气,见裴辞一直没有发话的意思,只得稳稳地福身一礼,转头领着宫人们退下了。

        裴辞大多数时候并不算聪敏、甚至可以说很有些迟钝,但总也有那么某几个极少的时候,会突然灵光一闪、分外通透。

        就比如说意识到卫斐眼角眉梢带着某些不可说小情绪的现在。

        “方才领头的那个是董若璧,”裴辞捏了捏卫斐的手心,他原先是很避讳与人有肢体接触的,一夜之后倒像是开了窍,懵懵懂懂也不大拒绝这个了,有意以此安抚卫斐道,“她在朕十七那年被母后赐到王府,已侍奉朕有四年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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