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不仅人没拉住,反倒被她带偏了身子,虚虚压了上去。

        裴辞忙支起胳膊,正想坐起,稍一抬眸,映入眼帘的,满满全是卫斐身前白皙动人的一段风光。

        裴辞连忙闭上眼,但已经来不及了。

        熟悉的眩晕感浮上脑海,一阵一阵。明明心知不能乱想,但此时在脑海间反反复复,盘旋着的,还是卫斐那一段……

        裴辞悔得肺腑间都要呕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立时虚弱了三成。

        卫斐寝衣散开大半,再被名义上最“合法”的人死死压着、半晌动弹不得……要不是非常确定皇帝心性,简直都要以为对方是突然兴起、要临幸自己了。

        “陛下……”皇帝的脸色实在是太糟糕了,即便卫斐当下情绪极差,也不由主动关怀道,“需要嫔妾扶您一把么?”

        裴辞苍白着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卫斐的衣领,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五个字来:“把寝衣穿好。”

        卫斐若有所思,神色如常地系好领口,扶了皇帝起来。看他仍是一副要吐不吐的模样,披上外衣出去要了壶热茶来,捧在手上喂着皇帝一口一口喝尽了。

        裴辞战成一团的五脏六腑这才感觉好受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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