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茹把这话讲出来,哪怕有成百上千的借口选择逃避,她也破罐子破摔了。
已经没有时间旁敲侧击,也没有时间延续试探,她作为一名深受原生家庭影响的女性,社会对年龄的有色眼镜,是她的悲哀。
面对如此提问,沈晖把盆底放入水池,他终于看向她,严肃且正式地回答道:“我不能。”
他很直接,他的直接不仅伤了吴晓茹,就连程简的小心脏也“咯噔”一下。
仔细想来,程简跟吴晓茹大不相同,对方的奔头逃不开结婚生子,她只愿沈晖能够平安康乐,不求结果。
天下的好事总不能让一个人都占了。
对此,她时常患得患失,现在频繁的相见,是否提前预支了将来,往后大江南北,人海茫茫,便遇不着了。
又或许没那么可怕,沈晖属于时代的舞台,至多是看不到万千灯火中渺小的那个她。
“我离开边成那年好像问过你。”吴晓茹终于说话,把没有温度的双手插入口袋,说,“问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长春念大学,你当时回的,也是这三个字。”
藕断丝连没有意义,沈晖拂开头顶的雪:“吴姐,如果因为我的问题,导致你对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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