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如此了。家中有什么好的,终归是大哥的。我么,拿的只是他不要的。”唐寅淡声道,“他考科举读书,我便进商铺,学习打算盘做生意。他负责光耀门楣,我负责……”
“给他看好家业。”
靳玉心头狠狠一抽,脑海中想起的是三四岁的弟弟指着她笑,说:“你跟这个娃娃一样,都是来陪我玩的!”
唐寅续道:“原本这一切都会这么长久的发展下去。然而,就在前年。大哥忽然逝世。他们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哗啦啦几声,清酒从酒壶中倒进茶杯。
唐寅又饮了一口。人也有些微醺。
“他们不得已,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抢了我的算盘,又往我手里塞了书卷,逼得我去考科举。”
“祖母当时的意思,大概是死马当活马医,不想,”他勾唇冷笑,笑容几分不羁,“我一举考上了解元。”
“我记得祖母当时,是惊喜的。但又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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