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贵小姐久病未醒,卧床多年,倒是费心唐堡主一直求医问药。”景天说着好话,他自己也是打算装模作样一番,领了钱就走。
小厮见惯了这种打秋风的无赖,当下哂笑两声,也不多嘴嚼舌。
景天自讨无趣,待到闺房门外,小厮便从褡裢里数出十个大子儿,转手又塞回去三枚,把余下七枚伸到景天鼻子底下,喊一声:“诺!”这便算是诊费了。
当铺里做工的哪个不是见惯了市井人物,景天也不是好打发的,混不吝地一瞪眼,伸手先把钱拿了,转头就推门进屋。
“哎哎!你做什么?拿了钱还不走?!”果不其然,小厮马上就急了。
“什么钱?本大夫是来看病的,连病人都没瞧见,拿什么钱?”
“你把那七枚大子儿还我!”
“那七枚大子儿算什么?”
“诊费啊!”
“我还没出诊,怎么就给诊费了?这钱分明是主家做人情塞给我的,放心,本大夫妙手仁心,一定好好帮你家小姐看诊。”景天胡搅蛮缠,把小厮说得哑口无言,当下壮着胆子,迈步进了唐家小姐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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