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声嘶哑如一枚坑坑洼洼的铜锣,又按捺下去,闷闷得打起哆嗦。

        “哥哥。我做梦了。”

        街上已有行人与商贩,景天起身预备出门,闻言也不转身,“梦了什么?”

        “我梦见前世。我是劫前的一把神剑,在人间等你千年。”

        他没有作声,推门而去。街面上,唐家堡的人又在寻医,景天摸了摸空荡荡的褡裢,终于凑到近前。

        “你懂医术?”

        “渝州城里恐怕只剩我没登门看诊了。”

        唐家堡寻医已久,初时遍求杏林圣手,未果,乃求江湖郎中,未果,乃求街头奇人,未果,于是随便谁人都能上门看病。无论成不成,总有一份赏钱,于是城里百姓将这活计当赚外快的好生意,上到八十,下到五岁稚童都敢自称神医,不过也仅限一次,看不好病,再去可就得吃闭门羹了。

        景天大概是整个渝州城最后一个没给唐家小姐看病的人。

        他进了唐家堡,主人家连一杯茶都没有给他,径直让小厮领着去唐家小姐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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