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许,你那边怎么样?”谭易寒擦着落在睫毛的汗水,向莫许问道。
但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边蹙眉眺望着窗外,看着被D区大楼挡住的死角,边含糊不清的答道:“没事。”
谭易寒知道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也没有多言,只是让和女法医一起进去的两个人出来,警惕着四周。
“里面的柜子里有止血带,拿最大的那种。”女法医语速极快的命令道,她解开伤员绑在腿上的衣服,鲜血立刻染红了病床。
他的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具尸体一样,谭易寒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停留,到了里屋翻找出了止血带。
“绑在他伤口的上方,绑紧,直到停止出血为止,然后固定。”她将止血带裹在他的大腿根处,勒紧,用力压迫血管,血液在极快的涌出后变得缓慢,最后停住了。
“在创面敷上清洁敷料,然后包扎。”她将绷带递给了谭易寒,自己则进了里屋。
谭易寒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手臂有些疼痛难忍了,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血肉模糊的伤口,白骨森森,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喉咙紧缩,有些想要呕吐。
“还站着干嘛?!”直到女法医的一声怒吼,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她手里拿着输液管和一个血包,一脸急怒的看着他,“救人!”
她将注射器扎进伤者的手臂,另一头连接着血包,接着将血包挂在了挂架上,再用输液器调节着流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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