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堂不依不饶:“那现在,本宫可以进去了吧?嗯?”
不等新来事二人反应,独孤堂已经大步向六祸司走去,钱遇民在经过新来事身旁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怎么回事,用肩膀撞了上去,新来事强忍火气,脸上还得不动声色,努力堆出恭谦的模样,萧千屹也跟了上去。独孤堂进到了六祸司府衙之内,站立在院子中央,孙知逊二人跟上来,“殿下,殿下想要问些什么?”
独孤堂有些不耐烦,“孙大人,六祸司难道是茶馆酒楼,本宫来这儿不问案子,还能吃茶听曲儿不成?”
孙知逊:“是是是,下官愚钝,殿下请随我来。”,孙知逊和新来事头前带路,独孤堂又偏了一下头,“相爷,一道去吧?”
萧千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好好。”,按夜国律,犯了这种弥天大罪的人,都被关押在六祸司最深处。几人兜兜转转,才来到牢房大门之前,刚要近前,突然从房上跳下十来个蒙面剑客,别小看就这么几个人,六祸司高楼大院,这房顶离地快有三丈高,这么高往下跳,要是没有十年的苦功,最次也得骨断筋折,不说别的,就这个轻功便不次于杨义山多少。
说时迟那时快,这十几个人眨眼之间就到且近,而且看这架势,是专门针对独孤堂来的,独孤堂是天家贵胄,自幼熟悉弓马武艺,当下夺下旁边一名侍卫的腰刀,此时萧千屹和孙知逊等人早就在一众侍卫的保护下躲在一旁。钱遇民武艺算是不赖了,面对这么多高手还能杀了个四六开,再加上太子爷刺死的一个,双方也就陷入了胶着。就在杀手准备一拥而上结果二人的时候,独孤堂和钱遇民就听身背后有人大喊:“躲开!”,两人就觉有一股劲风袭来,钱遇民扯住太子爷往外一纵身,跳出一丈开外。那股劲风掠过二人,直奔杀手而去。一众杀手就见一个铁塔也似的男子,穿一身火炭一般的重甲,手持一柄宝刀杀了过来,其势如奔马,千夫难当。但这些人也都是刀尖儿上舔血,死人堆里讨活计,眼里看着,手上就招呼起来了,可话说回来,不管是两军阵前还是街头斗殴,都重“气”,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男子一出场,气势就一边倒向了他。那男子冲到且近,直接将三个举剑要刺的杀手撞出八九步开外,这三人甚至在昏死过去的一刻还能听见自己胸前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男子就如风卷残云,仗着这身重甲和一身武艺,左冲右杀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人能挡住这男子的一击。眨眼间十来个杀手就只剩两个,而一片地方到处都是黑衣人的血,甚至有几滴还差点溅到萧千屹的脸上。
钱遇民在一旁护着太子爷,眼看着这场一边倒的屠杀,不由得叹道:“我们的剑法刀势就算再精妙,一旦遇上了这种力拔山兮的甲士,也只是螳臂当车啊。”
独孤堂道:“真的没有一点把握吗?”
钱遇民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是没有把握,而是现在连这种想法也不敢有。我从前以为那些排兵布阵的将领,只是依靠兵马强壮,纵然有项羽这种天生王者,或是赵子龙,李存孝这类真能陷阵之将,也不过是历史了,可今天,他给人的压迫感,这种摧枯拉朽的力量简直让人失去了反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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