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见状,走上前,:“大人,这是作何?”,陆南钊苦笑一声:“秦都尉,陆某今天这官也算是做到头了,只是可怜我夫人,跟着我一天福都没享,唉。”,若大的汉子此时百感交集,“哈哈哈哈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秦烈言罢,也未等陆南钊回答,拉着他转过屏风,去往后堂。差人们也不敢拦着,尤受这边打完也昏死过去,又有人抬到担架上送回相府。
衙门后堂,“秦都尉,这是作何?”,陆南钊此时一头雾水,秦烈拉着陆南钊坐下,把前因后果讲述一遍,不过有意删去了杨义山和独孤权二人。
陆南钊听罢,一拍大腿,“秦都尉,真乃大丈夫也!”,秦烈哈哈一笑,“陆大人不必忧虑,要我说这京兆尹啊,也实在没什么好做的。西京城里皇亲国戚,凤子龙孙数不胜数,再加上三品以上的大员,几方势力盘根错节,就说今日,若非是秦某,恐怕就要出了冤案人命。”。
陆南钊长叹一口气,道:“秦都尉所言,在下又何尝不知,只是在下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本应是开国治世,百业兴旺,但是你看看!现在,西南匪患,北境粮荒水患,而朝廷里,地方上的大臣,上不能匡主正纲,下不能兴业益民,皆是尸位素餐,鄙者浅谋!圣上这几年被他们蒙在鼓里,在下就是想有一天能上得朝堂,直言谏君!”,陆南钊今日心中算是开了闸,把为官以来所有苦闷都倾泻出来,秦烈听完心中暗挑大拇哥,罢了,自己没有看走眼,此人真乃俊杰,“陆大人········,若是你官位真的被革,你又作何打算?”,“若真是如此,也是时不予我,也只好做个田亩之人吧。”,陆南钊苦笑说完。
秦烈一起身,对着陆南钊深施一礼“陆大人,秦某是个行伍粗鄙之人,今日你若是不嫌弃,我愿与你八拜结交,自此不管谁来寻衅,都有做兄弟的我来斡旋。”,陆南钊连忙起身扶住秦烈,“秦都尉,你我见不过一面,话不过三句···你就可放心与我结交,就不怕日后相爷报复,祸及前程。”
秦烈哈哈一笑,言道:“多少人相识一生也不可托付,今日初见,你就能对我吐诉衷肠,莫说明日国相问责,便是今日结拜完,明日就推出刑场斩首,黄泉路上我愿与你作伴。纵八劫如阻,亦不负今日之言。”
陆南钊此时眼眶都湿了,“来人,拿酒!”,二人喝过血酒,来到空地上,“今,我秦烈!”,“我,陆南钊!”,“结为兄弟,特告知,天地苍穹,日月山川,天查地纠,人鬼为证!”
二人磕完头,又阔论一番,秦烈才辗转回府,草草睡下,想着第二日向祖父与祖母讲明此事,再向祖父讨一封书信,若陆南钊真被革职,便推荐他去南边再任职,只要有了祖父的信,地方上的将领和官员定会照顾与他,磨砺些年重新打好基础,再回京城,那时便可青云直上。
第二日,秦烈向祖父和祖母请安,顺便讲了昨夜发生之事,祖母卢凝眼前一亮:“这个陆大人,我倒是听过,确是一位正直之人,去年,征西将军的三公子在街上无故打伤了四五个商贩,还打瘸了一个,他楞是不顾劝阻,把这位大少爷抓回衙门硬生生打了三十板子,还罚了十两银子,后来差点被革职。”
老国公秦俊升一捋刚髯,“如此说来,此人倒是可交。”言罢,提笔唰唰点点,写好一封书信,一扬手交给秦烈,“烈儿,此人正直忠义不假,不过有道是,从来硬弩弦先断,自古钢刀口易伤,若有一天他真的身居高位,我怕,他会不得善终。”,“祖父····这·····”,秦烈心中细细思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老国公见状又道:“啊,我也是顺口一提,无妨,烈儿,若是真有人来为难,莫怕,老夫就不信,老夫这才下朝几年,还镇不住这些小羔子了!”,秦烈一听这话,心中狂喜,自己这位苦命的兄弟,算是有了后路了,拜别了祖父与祖母,打马扬鞭直奔京兆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