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声不答话,只是垂眼冷视,睥睨一切。

        孙玉颜半天得不到回应,又被孟寒声突然冷冽下来的气势所震慑,心中即觉得他变了心,又觉得他是吃软不吃硬。

        几番思量之下,便拿出了这么些年应付他的看家本事——哭。

        拥有几十年经验的孙玉颜,自然知道自己怎么哭最好看,那个角度最楚楚动人。

        秀目微垂,睫羽眨动,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丛生的睫毛上都沾上了泪珠,宛如梨花带雨,配上那示弱的委屈声线,寻常男人见到只怕是要心软万分。

        “阿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孟寒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到孙玉颜的手上。

        那帕子上绣着一只寒鸦,锁边的丝线都已经磨旧,可原身却因为这是孙玉颜多年前的杰作,一直没有换过。

        孟寒声不是原身,不需要对着一条帕子睹物思人,正好物尽其用,省得放在身上隔应。

        等孙玉颜哭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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