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的妆哭花了。”

        孙玉颜哭声立止,悲痛欲绝的表情落在那张被泪水冲刷出好几道痕迹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丑态,赶忙背过身去用帕子擦脸。

        孟寒声笑容灿烂,那个叫槐静的宫女,便是方才在他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那个。

        平日没少狗仗人势,在孙玉颜旁边出谋划策,帮她把原身耍的团团转。

        孟寒声一方面想替原身报复回去,另一方面槐静是孙玉颜的左右手,把她弄走,整个静慈宫里,剩下的都是他的人,孙玉颜也就飞不出他的掌心。

        他也不是要对孙玉颜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原身的悲剧虽然大部分由她引导,但说到底还是他过于愚蠢所致。

        所以,对于孙玉颜这样虚荣的心机绿茶婊,拿走她喜爱权势地位,让她做个傀儡,便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他叹了口气,明明是刻意为之,却还是一副为孙玉颜操碎了心的模样,假惺惺地道:

        “娘娘,你平日最是心软善良,又单纯无争,我知道你待槐静如同姐妹,可是容颜之于女子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更何况像你这样母仪天下的尊贵之人,每年光是为了保养你这张脸,国库就得花上不少的银子。槐静明知这些水粉留在你脸上不好,却纵容你不清洗,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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