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了半个月,到了十月二十六这一日傍晚到了通州,陈元慎颇有些坐立不安,道:“女侠,咱们明日就能进京城了吧?”。
玉和道:“理论上是,通州到京城只用半日路程,你这样说也没错,但你想过没有,琼州王府既是谋逆之罪,为何府中老幼皆被押往京城,还隔了两月才问斩?”
“难道是因为证据不足?”陈元慎仿佛有了一丝希望。
玉和摇了摇头,道:“判定此案的不是刑部,不是大理寺,更不是监察院,是皇帝。”
是啊,是皇帝。普天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是个圈套,你没死,就是漏网之鱼。”玉和道
“难道他真这么狠心,我父王是他的堂兄啊,先帝已经将父王困在了琼州,谁不知道琼州山高林密,贫苦困顿,说是藩王,不过是监禁,堂堂王爷,只有五百府兵,说是府兵,实则是监视,这些年来,我父王沉迷酒色,还对他有什么威胁!他为何逼迫至此!”
“你不能把他当做叔父看待,他是君王,天下人都是他的臣民,君王为何是孤家寡人,就是因为他最重要的是权利而非普通人需要的人情冷暖。”玉和道
陈元慎颓然坐在地上,道:“我从没把他当做叔父看待,陈安远的皇位是从我父王手里夺来的,陈安远没杀我父王,我想不是顾念亲情,而是想留个美名吧,三十年了,琼州王府苟延残喘三十年了,他都没动手,当今皇帝更是励精图治,帝位稳固得很,又何须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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