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少年互相的打趣,男人愤怒越发强烈,右手一挥,取出背在身后的柴刀对着正前砍下,吼道:“就是你们害了她,毁我女儿清白!”
一刀下去门口那个少年已经断了生气,血浆喷洒在桌上,其他三个少年顿时慌了神,问道:“李叔我们做什么了,如何害过你家女儿阿!”
男人更是气愤:“我让你们装,去阴曹地府和阎王爷说你们清白吧。”手起刀落,烛光晃动,一瞬,这个房间便没了之前的生气,男人双手颤抖着,喘着粗气,丢掉柴刀慌乱的往家中跑去。
第二天,王婆带着东西来到了家中,男人站在一旁,看着王婆一人忙活却帮不上忙,颖儿痛苦的面色映在他的眼里,让他焦急万分,看出这些的王婆轻声说道:“我已经接生几十年了,放心好了,都会这样,不要太担心,把热水烧好,不要断。”
夜里,一阵阵呻吟声之后,只听到了轻微却又尖锐的孩子的啼哭声,只哭了两声,便静了下去,是个男孩,额上有着火焰之纹,短暂的啼哭,男孩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紫色的瞳孔,无限深邃,看不到底,王婆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婴儿。
“夭寿哦,夭寿哦。”王婆疯疯癫癫的喊着,也不去管躺在床上的颖儿,跑出来门外。颖儿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孩子,忽然腰间有一丝红光闪过,她摸索着,是那一天她在采药路上见到的红石头,她看着好看一直留在身边,而此刻男孩也眼中放光,要去抓那红石,颖儿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想法,莫非是因为这红石头才让自己无故怀孕了?想到这颖儿心神一震,脱手把那红石扔到一旁,男孩呀一声尖叫,努力地向那块石头爬去,握在手心,甜甜的笑着,彷佛那是自己不可以遗落的宝贝,是自己的母亲,而生育他的颖儿只是一个工具。
颖儿越看越是觉得害怕,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颖儿你要干嘛?“男人跑过来扶着那抱着男孩就要出门的女儿,颖儿用力的挣脱开,不管父亲的阻拦,一步步向着后山走去,男人看着女儿离开的方向懂了女儿要去干嘛,叹息一声不再阻拦,坐在了自家门口。
“我为什么要捡你,为什么!为什么最后的结果是给我个孩子,如果不是你,现在的我可以去谈一门亲事,过上正常的日子,正常的女人的日子!还是女孩的时候我就受尽辛苦!娘亲早逝,爹爹得病,我日复一日的上山采药,喂爹爹服下,家里的田地荒废大半,我起早贪黑一人忙碌,换来的钱刚刚够度日用,人家女孩十指不沾阳春水,我的双手却满是老茧,那些时光,我没穿过新衣服,不知道糖是什么味道,不知道街上卖的酥饼有多香,没有各种胭脂水粉,没有闪亮的珠宝,唯独那天看到你这块石头遗落路边,我以为我也可以拥有漂亮的珠宝,至少让我有一点和周围的女孩一样,我以为我也会时来运转,我以为爹爹好起来了,家境渐渐充裕,我可以正常的渡过余生,可是却变成了这样,我一直把你当我珍藏的宝贝,看着你让我觉得我还是个女孩,是个会被宠爱的女孩,可是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颖儿呐喊着,一步步朝着山中走去,她的面色苍白,刚刚分娩过,血腥味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上,她发了疯向山中走去,最终停在一棵枯树之下,她把怀中的男孩放下,厌恶的看了一男孩掌心里红石,扭头离开。
“看你自己的命了。”颖儿低声说着,向山下走去,不知走了几步,她的后颈又开始痒了起来,回忆闪电般的刺入脑海,那一日采药的经历历历在目,颖儿咽了口口水,没事的和那日一样便好,他不会咬我的,她想着,迈出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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