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本来还想着怎么找借口离开,突然听傅骁鄞开口,倒担心走不掉了。

        “那日在香山寺,我亲眼见秦相断气,秦相为人正直清廉,是东泽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国相,我心中敬佩,虽只有一面之缘,也应该来送一送的,至于这身打扮,自然是我的女儿身份不宜来这种场合。”

        傅骁鄞面上似笑非笑:“你既知道方才说了实话,我便不会为难你,何故此时又说谎?”

        染柒:……

        傅骁鄞是魔鬼么?

        染柒免不了打起十二分精神——装傻:“恕我愚笨,国舅大人这话,我听不懂。”

        “我不喜欢兜圈子。”傅骁鄞抵在染柒面前,那种笼罩着阴霾的压迫感朝染柒瞬间袭去,迫使她不得不直视眼前人。“秦相那日到底说了什么,让你不惜涉险入府一探究竟?”

        染柒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石壁上,已然退无可退,不过短短几步路,她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三种可能性,第一种便是继续撒谎,虽然她尚不清楚傅骁鄞是怎么看出来她没有说实话的,但明显这是自寻死路;第二种便是逃跑,但以她这个龟速,恐怕还没起跑,就被傅骁鄞逮住了,很显然这是自取其辱。

        既然说谎和逃跑都行不通,那就只剩最后一种方法了——实话实话。

        我们做龟的,一向能屈能伸,懂得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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