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苍然轻咳一声,道:“不过这宋金之间的军国大事,你柴家一直是超然事外。我听闻王妃和元妃娘娘,都拿你当闺中好友。你兴之所至,玩玩也就算了。真的牵连其中,大家的面上都不好看。”
柴霏雪绽妍一笑,道:“晏前辈莫扣帽子,小女什么军国大事,都是不懂的。不过出来江湖上历练历练,不被人欺负,已是谢天谢地,哪里还敢惹是生非。”
沈放一旁听了,忍不住想笑。又偷眼看她饮了两杯薄酒,面色微红,尽态极妍。急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韩复面色难看,道:“柴姑娘此言可就亏心了,谁敢欺负你柴家的大小姐。”话一出口,忽觉不对。自己倒霉催的,接这个话干什么。
沈放自不会放过此机会,轻咳一声,道:“两位联手打柴姑娘一个,招招要命,式式狠毒。这上上下下,两只眼睛看个真亮的,可是不少。”
霍远道:“臭小子,你放屁!”
晏苍然对毕再遇一拱手,道:“适才无礼,在门外恰巧入耳几句。这天下英雄,寂寞不过怀才不遇。此番前来,正想劝一劝将军。”
毕再遇道:“哦。”
晏苍然道:“如今大宋皇帝,昏庸无道,妄开边衅,此乃亡国之兆也。交战不到一年,已是全线败退,岌岌可危。”
毕再遇截口道:“非也!官家宅心仁厚,博闻好学,勤政爱民。自官家登基,每年皆有蠲免赋税。亲赴民间,察百姓疾苦。回宫之后,一切所用之物,尽皆从简,衣着朴素,一如常人,衣服鞋袜,多见补丁。上元之夜,宫中也不备酒设宴。问之则答,百姓疾苦,岂有心寻乐。官家曾去聚景园游赏,临安百姓争相一睹君容,致使踩踏。官家伤之,再不出游。官家钟爱有才之士,常年自掏内府银两,供养寒士。此等仁厚明君,大宋之幸。我听闻金皇帝宠信元妃,不理朝政,怕才是真的昏庸无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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