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九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此乃武夷山山泉中段之水。”
沈放微微一笑。
柴九一眼看破他心思,笑道:“小友可是笑我劳民伤财,只顾口舌之欲,未免奢靡过欲么。实不相瞒,此乃一位老友知我好茶,每年三千里运来,实在推辞不得。”
沈放面上一红,道:“小子筚门闺窦之家,未免少见多怪。这各地的水当真有不同么?”
柴九哈哈一笑,道:“或许是有,可惜我也喝不出来。”
沈放更觉此人坦荡,也笑道:“如此说来,介甫公与东坡先生论水,也是子虚乌有了?”
柴九道:“这两位皆是高人,岂敢妄语。”
沈放将瓷瓶挂到炉上,这才返身坐回,端起面前茶碗,饮了一口,果觉与上一碗相比,苦涩之味少了许多,茶味更加醇香。稍觉奇怪,道:“我闻水若长期封存,不免腐败变味,这……?”
柴九道:“我那朋友也是个妙人,他想了个法子,随车带来大量武夷山水潭中砾石。水到燕京,以砾石滤之,再静置十余日,取其上部一半,余水弃之,则无异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