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语道:“我看这墓碑和石像,怎么都是朝北,不是该朝南的么?”
柴霏雪道:“他是亡国之君,想这是无颜见列祖列宗之意,此处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去无方庄吧。”当下季开带着几人又朝西行。
沈放又问:“昨日我在城中闲逛,见不少房门紧闭,还不断有人赶着大车出城,这些都是怕打仗,出去避难的么?”
季开道:“如何不是,这扬州府地处要冲,又有运河可运兵马粮草,若是北伐,想是必经之地,老百姓怕的厉害,自要早作打算。如今还只是听到风声,若真打将起来,这扬州府只怕一多半的人都要跑的。”
沈放摇头叹息,又走了四五里地,前面下方树木葱茏之中突然隐约现出一座府邸,季开奇道:“这里便是无方庄所在,何时又起了一座宅子?”
沈放道:“想是自有不信邪的人,过去瞧瞧便是。”
季开眉头微蹙,无方庄一把火化为焦土,死了上百人,此事扬州府人人皆知,在此盖房造屋,岂不是自寻晦气。见脚下道路仍是坑坑洼洼,杂草遍地,心中暗道,若真是有人在此安家,又怎会任这路破破烂烂,不敢大意,当下控缰慢行。
又走了片刻,行到路边高处,只见坡下不远果然好大一所宅院,楼阁纡连,院墙高耸,歇山顶的阁楼飞檐斗拱,画栋雕梁,丹楹刻桷,楼阁台榭,转相连注,更有假山水池,水榭歌台,朱栏曲槛,穷尽雕丽,院墙两侧碧溪潺潺,院落之后更有一个大湖,当真是得天独厚,气派非凡。
沈放赞道:“好一所宅院,季前辈不是说此处一片废墟么?”
季开道:“这无方庄我有十多年未曾来过了,当年还是被好友拉来,确实是一片废墟,断壁残垣,这宅子我也不知是何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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