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川像被吓到似的啊了一声，站起身，慌了神，抖抖索索地握紧门扶手，什么都没想，刷地一下推开了。他怕归怕，还是不顾一切地渴望见到他，如同本能。
一照面，他飞快看了眼闻君意。
应川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闻君意变薄了，又薄又苍白，像一张纸，表情是画上去的，淡淡的一抹，浮于表面。
应川想把他浸透后揉成小小一团，藏进心里。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收住，闻君意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如同肌肉的条件反射，下意识的得体应对。
应川的心头肉却像骤然被针扎了，伤感道：他好久没对我这样了。
他之前生怕闻君意厌他恶他不容他，这时倒巴不得闻君意冲他痛痛快快地发顿脾气，也好过笑得像个外人似的，只剩面上的客套功夫。
他们以后是不是都只能这样了？叫他怎么受得了……他低下头，发丝水珠啪嗒砸在脚面，忍不住委屈的泪水一般，尽是见不得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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