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川交代得很细,一长串说完,生怕漏了什么。他的眼眸依旧沉着,却有异样炽热的光彩。

        有时候闻君意觉得那里澄澈见底,反倒映得自己意乱了、心脏了;有时候又觉得太幽深,藏了许多东西,根本看不透,越发引人着迷。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么?

        闻君意想问,但这个问题太不合时宜,其实就连感激都显得做作。电光石火之间,应川已决意将自己当作饵,继而把更多的生机留给自己,这是明摆着的,还用多费口舌么?

        他给的命,自己就要惜着,闻君意点头,温柔地想:就算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可是等再见面,我有话想对你说。

        应川冲他笑了笑,转过头,刚打算往下跳,一束强光照来,像电影里的加速蒙太奇,终于定格在英雄就义或者凶手伏诛的瞬间,特有排场。

        是摄制组的大越野车,前照大灯往死里打,四野都亮堂堂,两位嘉宾、野猪、节目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同时陷入了某种迷惑中,以至于没谁敢率先动作。

        更增添戏剧性的是那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的警车鸣笛声,哇儿哇儿哇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上。

        野猪用贼兮兮的绿豆小眼睛左瞟右瞟,鬃毛突然蓬炸如刺猬,它像是要发起最后一波冲锋,低沉咆哮着,随即转身就跑,颠儿颠地迅速消失在了茂密瓜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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