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沉吟起来。

        原本他是打算向杨峰化个缘的,若是杨峰能全部将那批乔迁的百姓养活到明年四五月份最好,若是不能,让他支援个几十万两银子也是好的,可现在杨峰一毛不拔不说,还让他向福建巡抚衙门和布政使衙门借钱,这个性质可就不同了。

        向杨峰个人化缘的话这笔银子几乎等于白送,可如果向官府借的话却不同了,倘若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借个人和朝廷的银子,这性质能一样吗?

        思索了良久,毕自严对身后一名同样已经到了花甲之年,身穿绯袍的官员道:“敬中兄,侯爷的提议你意下如何啊?”

        这位男子正是新任的台湾布政使申用懋,长得慈眉善目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隔壁家大爷似地。

        只见申用懋手捋胡须想了一会问夏大言道:“夏大人,不知你们福建官府可以借给我们多少银子,利息几何啊?”

        夏大言和身边的布政使丁友文商议了一下,这才伸出了一个巴掌:“五十万两银子,分两年还清,年息一分。”

        “年息一分?”

        毕自严一听就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似地,“太高了太高了,台湾本就是一块贫瘠之地,如何承担得起如此之高的利息。”

        夏大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毕大人,您可以去打听打听,如今的行情年息至少是两到三分,本官给你们一分利息已经看在同僚的份上了,您居然还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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