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医工目光一闪:“小人不过操持贱业之辈,明公乃是身居高位之人,有话请尽管吩咐就是。”

        徐邈摆了摆手:“不然。先生对郝将军有救命之恩,言行举止皆是不俗,想来定是有能之辈,故某这才以礼相待。”

        说到这里,他看向韩医工:“如今四海沸腾,国运多艰,天下有志之士无不显其能,以求显达。”

        “先生既说祖上有名声,如今被迫与胡人为伍,何不就此留下,以图再兴家族?”

        韩医工眼中闪过亮光,然后又迅速黯淡了下去:“小人不过一愚夫,行贱业之事,安敢轻言再兴家族之事?”

        徐邈正色道,“孟子曾有云: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革举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上述诸贤,显达之前,或从贱业,或役于下人,然一朝得志,但尽施所能。”

        “吾虽不才,但观先生言举,知先生定是久读经书之辈,如今虽屈身于胡夷之中,仍言汉话,着汉服。”

        “由此可知,先生定是仍难忘中国。某忝为一州刺史,若是先生有意,愿举先生出仕。”

        以徐邈的身份,能把话说到这一份上,已经算是很诚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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