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闻言沉默片刻,然后道“此生不可执着之事,在于长久。有时候日子会长得不知有多久。”
“话说回来,事事哪有那么容易的,又何况于储君之位。而今我唯有一句,请转告殿下,百忍成刚!”
孙承宗道“回禀恩师,学生也是如此劝说殿下。幸喜这些年殿下学业日进,对学生所言的民间疾苦,也是体贴在心上,可期为圣明之君。上一次江淮大水,殿下屡次问学生灾民是否得到安置,后又问圣上为何不肯用内帑放赈。”
“殿下对于恩师恢复张文忠公名位之事赞赏不已,对于矿监税使之事,隐隐也有些愤慨,他还曾说一旦他将来为君,必用恩师如此栋梁之材,放手整顿朝纲!”
其实当时皇长子说了林延潮与他二人放手整顿朝堂,但在林延潮面前,孙承宗隐去了自己的名字。
孙承宗说完留意林延潮的表情。
却见林延潮听后淡淡一笑。
孙承宗立即道“恩师,殿下乃朴实之人,绝不会因求有于恩师而故意……”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言为心声!殿下如此说,即是心有此意,绝不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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