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田公公来看你了。”
老者抬起头睁开眼,微微点头。
此人不是别人,正告病在家的赵志皋。
不久司礼监秉笔太监田义以袖掩鼻进屋,他走到赵志皋面前放下袖子道“元辅,你老人家身体好些了吗?”
赵志皋微微点头道“年纪大了,身上这里那里都有些病,怎么会好?所幸说说话还是成的,田公公,你实不应该到这里来,惹人嫌疑啊。”
田义笑道“元辅,你放心,咱们行事一向很小心。”
赵志皋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夫这一生处处不如别人,就是在小心二字上胜人一筹,当年张蒲州就是太大意,结果被申吴县钻了空子,”
田义道“元辅就是太小心了,你当初说以致仕称病之名将大权让出去,让张次辅在前面去争权夺利,如此名不正言不顺早晚必败,哪知陈余姚他们一个个都被张次辅斗走了,他还在前朝好好的。”
“而咱家也依着你的意思,屡屡在圣上面前进言,张新建好任事,却又性自用,非元辅之选,将来万一出了事,还是要元辅出来收拾残局。结果他这几日为何上了一封密揭得了皇上的赏识,眼下到处都风传他出任首辅,连张……张诚近来也更交好于他且更是得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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