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嗣修,张懋修二人称是,张居正捏须道:“此论有惊奇之言,在京城里是传得沸沸扬扬吧?”
张嗣修犹豫了一下道:“确如爹所料,这道统论,不仅仅士子间,不少官员也有讨论,我与三弟也聊过。”
张懋修道:“爹,林宗海下野后,广收门徒,公然讲学,如此肆无忌惮,他难道不知朝廷最忌惮官员讲学吗?”
张居正失笑道:“你们不了解林宗海,那日我与他在轿上闲聊,我问他若不做官作什么?他说讲学著书,大丈夫不可一日负此有为之身。”
“眼下他冠带闲住,就行讲学之事,那是行以践言。”
张懋修笑着道:“那正好,林宗海此举摆明了告诉我们,他不打算回朝做官。那正好,爹索性将他削职为民就是,更随了他心思,也熄了天子的心思,如此二哥补入日讲官,一举两得之事。”
张居正笑了笑。
张嗣修想了一阵却道:“爹,我倒觉得林宗海突然下野,故意宣讲这道统论有文章。”
“二哥,这其中有何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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