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你要我又要写出好的骈文,又要言之有物。这好比戴着脚镣跳舞,几个人能做到……”
“满朝的诸公,新科进士,皆是时文高手,皆可作你前辈……”
“其他公也罢了,陈知府是徐子舆的弟子,徐子舆常与弟子讲复古,尊古,崇古,不过是老调重弹。泉儿以为不如王弇州多矣。”
“王弇州也不是如此写文的,你饱阅群书,博闻强记,但少用生字僻典、写文还是含而不露好些……”
林泉与林烃争辩了一通。林烃说一句,他是回三句。林泉也不是一味无理,他说得确有几分道理,但才智过人之辈,总是容易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的毛病。
林泉辩解半天。林烃长叹一口气道:“泉儿,你这样的,我也无法教你。”
林泉听了一愣,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道:“二叔公,泉儿知错了,请你继续教我。”
林烃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先写吧。”
说完林烃走了出去,林泉双手据案,眼泪都滴到了纸上。
“都是你!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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