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道:“江阴侯吴高怠误战机,乃臣之错。”
朱高炽看了他一眼,叹道:“魏国公只是举荐,给他将印的人却是俺。俺不怪大舅了,平身罢。”
徐辉祖谢恩,从地砖上爬起来,顿时脑袋仿佛要戳到屋顶了一般,长身而立的徐辉祖非常魁梧!
他皱眉道:“贵州城沦陷之后,叛王以为江阴侯心急,意欲伏击;江阴侯却识破其计,避免了大败。江阴侯吴高用兵一向稳妥,臣举荐他援救贵州,用错了地方……”
“俺也明白了此战之关键,便是吴高军怠误战机。”朱高炽道,“起初俺是怨顾成有异心,不过,若吴高进军到贵州城、贵州城未失,何至于有后边的事?因此贵州城失陷之罪,错不在顾勇,而在郭铭。”
徐辉祖沉声道:“请圣上万勿偏信。镇远侯军粮被焚,不一定是他有意为之,却被有心人说得有板有眼,误导圣听。”
朱高炽不言。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听说高煦亲自在贵州战场。如果当时不是吴高,而换一个将领,恐怕也不一定是高煦的对手。俺知大舅不喜高煦,高煦也恨大舅,但俺们不能不承认,高煦非常善战!”
“狡诈。”徐辉祖依旧固执地说道,“吴高是被高煦蒙骗了!否则,善战者也不能在十万援军之下,夺取贵州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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