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的声音又道:“原先在燕王府时,高煦与俺们是一家人。到而今却只有俺与皇后,瞻基、瞻垲才是一家人了,想来有些伤感。”
张氏听罢,马上和皇帝一起伤感,她抹起泪来,哽咽道:“妾身出身,非大富大贵之家,现在贵为皇后,已别无所求。愿天下太平,家和安康。妾身一介妇人本该相夫教子,只盼圣上早日平定叛乱,使大明国泰民安。”
朱高炽胖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点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皇后能这么想,俺甚为欣慰。”
张氏立刻报以温柔的回应,她侧身过去,握住朱高炽的手:“以前我们家遇到了那么多次难关,都挺过来了。这次高煦叛乱,心怀怨愤对付我们;圣上亦不必太过忧心,叛乱必定能平息,没有甚么过不去的坎!”
朱高炽沉吟道:“还是皇后识大体。”
“可不用夸妾身,妾身是圣上的结发妻、最亲近之人,哪有不为圣上着想的道理?圣上定要明白我的心,若谁都可能背叛您,妾身却绝不会。”张氏轻言细语地说道。
朱高炽点头道:“俺知道。待大臣再言及此事,俺便与诸臣商议,着手册立瞻基为皇太子。”
……当天下午,徐辉祖终于在乾清宫东暖阁,得到了皇帝的召见。自西南战败以来,这是徐辉祖第一次在此地见到皇帝。
徐辉祖走进隔扇,径直跪伏叩拜道:“臣有罪,请圣上降罪。”
朱高炽问道:“魏国公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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