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西厂和东厂、锦衣卫相比,只能算是个短命的临时衙门,但这临时衙门在朝野间掀起的腥风血雨,比后两者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他二人提起西厂,蒲友仁先是一愣,随即再次摇头道:“应该不至于,当今圣上极少用阉人参政,又怎会重蹈成化年间的覆辙?”
顿了顿,他却又道:“不过咱们也千万要小心行事,莫被这什么山海监抓住把柄——咳咳咳。”
说着,他又发出一长串的咳嗽声。
好容易止住,蒲友仁捂着胡须苦笑道:“只是我这身子骨近来实在有些不中用,此次迎奉上差,怕还要多多仰赖二位了。”
这老东西!
早不病晚不病,偏这几日就病了,也不知是不是早就听到了什么风声。
马兴毅心下暗骂一声,又忍不住忧心忡忡的道:“咱们再小心,怕也挡不住人家鸡蛋里面挑骨头——我可听说了,因那沈书吏的怪病,京城里死了好几百人呢,他们这来势汹汹的,不得找个替罪羊才好交差?”
此话一出,蒲友仁和项文山却都默然无语。
马兴毅疑惑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后颈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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