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又起,顿感寒凉,毛凝眉又从包里摸出一床绒毯给和仪披上,和仪蹭过去和她两人披着一床毯子,挤在一起小声说话。
火光微微摇曳着,毛凝眉眼睛盯着那团火,声音低低的,有夜色伴奏,升起几丝倦意来,听她道:“这一年里事儿太多,先是茅山封印暴动,然后是南天师道丢了祖师配珠,后来你又在港城破了那云鹤霄的转运大阵,两颗定坤珠就撞到了你面前,又是千年罗刹女出世,网上风云搅动,如今重明也出来凑热闹,这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七上八下的。”
和仪对着安座调息的惠岸大师那边努努嘴:“普济寺的定海神针都出来了,哪里会是什么小事?不过这一回的事,我心里总有点疑惑。”
“怎么说?”毛凝眉挑挑眉,和仪摇头:“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倒也没什么,只是细微处不对劲,无关大局,算是家事吧。回头寻我师父疑问,黑白自然解明。”
毛凝眉不是好奇心旺盛之辈,听她这样说就放下了这事儿不提,而是随口问她:“我听老庄说你们京大哲学系每年春末夏初都有郊游夜宿,你听到风声了吗?地点定在哪儿?”
“不知道呢。”和仪耸耸肩:“反正出不了上京附近,郊游又不是研学。跟着大部队走就是了,听说还挺有意思的。”
毛凝眉笑吟吟用手替她理了理发髻,“去玩玩放松放松也好,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月亮天性跳脱活泼,我不在上京,你得多管着她点。”
“我会的。而且人家也懂事了,你看你们家的铺子交给她这一年来的,不也没出什么岔子?”和仪有些无奈地道。
毛凝眉叹了口气,“我也不盼着她多出息,能分出点心思用心修行,不捣鼓她那些小东西,我就放心了。睡吧,睡一觉,熬夜耗心血,我还没什么,你本里就虚,熬一夜回去星及又该念叨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