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把车停好,沉默地站在和仪身边。
来人姓陈,早年跟在顾父身边做事,是顾父秘书团中的一员,后来被放到这边打理这个度假村,和顾家的关系一直不错,算是顾父的心腹,也是人到中年,长得只能说过得去,笑起来弥勒佛似的,看着忠厚老实和蔼可亲,微微凸起的啤酒肚也无伤大雅。
“这位是——”他多打量了陶安两眼,和仪一笑,随口道:“一个小辈,开车陪我来的,您知道我不会开车。”
陈叔这才隐隐松了口气的感觉,笑眯眯和陶安套近乎。
来的路上和仪已经把陶安的底逃出来的,安老的远房侄孙,从前一直生活在北方,今年刚刚升绶五品天师,比不过肖越齐、陆离玉、毛凝眉、毛望舒那一帮人,但也算是小有天赋了。
她那种熟悉感后来也想起来了,是和振德有一次和她提起过,陶家在北方经营多年,世代家传法门,精于风水命理,不容小觑。
这位陶安正是最被看好的下一代当家人。
入了夜,即使巴离县位处南方,这冬天的风吹在人身上也觉得冷。
陈叔很是兴奋,裹着大羽绒服执意在外面等着,他秘书劝了两回也没回车里,眼巴巴地盯着出站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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