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闯进了一个墓室,也是主墓室,那个墓唯一的墓室,里面满地奇怪的符号,老庄看到了就说不对劲,让我们小心,墓室中间只有一口红色的棺材,没有陪葬品,我们都很奇怪,因为外面墓道里的壁画、图纹都很考究,墓主人应该身份不俗。就在我们试图取样土壤、墙壁以及记下壁画图纹的时候……”
他嘴唇还有些轻轻的颤抖,伸手像是想要掏一根香烟出来,又收了回去,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余悸仍在:“棺椁有了动静。本来以为是很平常的东西,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遇到过,我们还开玩笑让老庄做好作战准备,没想到——”
即使这个时候了,他想起来仍然倒吸一口凉气:“棺材盖忽然飞了起来,有一个红衣的女人飞了出来,一下子拍晕了我们队里的两个人,老庄试图和她交手,他摇了身上那个铃铛,铃铛却发不出声音了,反而他被那个一掌拍得吐血了。”
和仪听到这里,一直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你说铃铛没响?”
“是、是啊。”贺柏宁道:“那铃铛怎么摇都发不出声音来,老庄就是在念咒催动铃铛的时候被罗刹女伤了,我们赶紧跑,我架着老庄,还有人扶着教授,但罗刹女却把小段和教授一起掳走了。奇怪的是,一出了主墓室,她就没有再追我们,我们想回去救人,却被老庄拦住了,老庄后来又请他爸爸和好几位先生一起去了一趟,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
其实他今天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和仪忽然伸手在他天灵处轻轻一拍:“灵台明静,心神安宁。”
一缕怨气悄无声息地被金光打开,贺柏宁忽然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刚要说什么,眼睛突然瞪大,一手快速地打着方向盘,车子撞上了路边的一棵树,却避过了迎面而来的货车。
和仪看着几乎碎掉的副驾驶位车窗,忽然庆幸贺柏宁为她拉开后座车门的时候她直接就坐下没有推辞。
这要是坐副驾驶,不伤也得喝两天药。
和仪还有心情玩笑,贺柏宁却剧烈地喘息着,手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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