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在人家的地盘上,和仪笑眯眯地应和两句,过了一个转角,就见内间罗汉床上坐着一个着改版唐装的鹤发老人,美髯如霜,笑容慈爱:“不愧是振德高足,说来,晏书丫头你的满月宴上,老夫还抱过你呢!”
“不敢当高足。”和仪对周存普见过礼,“未曾听先师提及过,竟然还与周老先生相识,今日倒是晏书莽撞了。”
“不过……”和仪敛了小辈对晚辈的笑意,转头看向坐在罗汉床下首交椅上的唐装男子:“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可有请帖?”
周存普朗笑两声,“底下人不知几时弄出的这个规矩,老夫也不知,倒是让和师见笑了。和师,落座吧,新得的六安茶,不知可有性致品尝一番?”
他的称呼一改,和仪见好就收,一边笑眯眯落座,一边道:“当不得老先生抬举,叫晚辈‘晏书’就是。”
周存普笑着指给和仪认识:“这是云鹤霄云先生,道法高深,在我们港城很有名气的。”
“云先生,这是和仪和晏书,蜀中巫道御鬼一脉的传人,当代和师。”
云鹤霄的目光落在和仪身上,带着探究,甚至是淡淡的贪婪与轻蔑。
和仪面色一冷,毫不委婉地问:“云先生这是何意?”
周家父女俩也冷了脸,周兰向前一步,道:“云先生,这是余庆堂,还请您不要在此放肆,得罪了我余庆堂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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