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津江和庄别致都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人,看他面色就知道事情不大对头,纷纷闭麦,乖乖跟着走到花房里。

        大家围着茶几坐了一圈,毛凝眉露出两分疲态来,与肖越齐对视两眼,面色凝重地问和仪:“蜀中那边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也没什么呀。”和仪仔细回想最近送来自己这里的文书,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有两桩鬼怪妖灵显身的,但也都是有头有尾,或是报仇或是报恩,拿着地下的批条,我下头的也不好拦。左右都不是什么大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越齐一手轻轻敲着桌案,若有所思。

        毛凝眉眉头紧蹙地坐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类似烟卷的东西,黄纸卷得,尾端点朱砂,看起来怪模怪样。拿在手上点燃了,散发出来的却不是刺鼻的烟草味,而是带着极淡、极悠远的草木清香。

        和仪一闻这味道就沉了脸色,快步上前去探毛凝眉的脉息。

        毛凝眉将那东西抵在鼻下深深嗅了嗅,香气渗入肺腑,之前心口的闷痛散去,方有心思对和仪笑道:“急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儿。”

        和仪面色阴沉,不知从哪抄来的湿巾往毛凝眉脸上抹了两下,果然一层脂粉下的皮肉颜色蜡黄。

        她将湿巾放旁边的小垃圾桶里一扔,又气又恼:“这东西历来都是茅山派提精气心血的猛药,供奉祖师的香炉碗里掏出来的东西,能镇压阴气补元神,你怎么会用上?有事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不知道说一声就算了,这都什么样子了,还勉强过来?好好在茅山养伤不行吗?”

        又是气毛凝眉没告诉自己,又是气自己没早早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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