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让她对没有多少期待的婚姻里的男子有了些要求。

        她本是无所谓的,一直想着找个看得顺眼的普通人得过且过,如今见了别人温柔时的样子,就跟平淡无味的水里放了一点点糖,总是有些甜味的,又觉得似乎嫁个温柔的人也不错。

        如此思绪良多,自然就犹如砧板上之鱼,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直到亥时章一玥才实在困顿勉强入睡。

        梦里的她仿佛又回到祖父母去世那一年。

        那年她才五岁,得知祖母病重,作为独子的章大人带着一家老少回了橙园,大人们在床前守了三天三夜,小孩们什么都不懂,到处闹腾。

        只有这两年养在祖父母身边的章一玥望着日夜伴随她的祖母,想再跟躺在床上的她讲讲话,却再也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眼见着祖母一日不如一日,祖父却出乎意料地神色平静,好像预感到她真的要走了一般,一直默默坐在床边看着她。

        后来祖母去世,先生刚看完出殡日子祖父便倒地不起,当晚也随祖母而去,两人真真成了同生共死之人,出殡的队伍白的刺眼,合葬的坟头又大又圆。

        章一玥其实是不理解自己父亲的,分明祖父是一个如此专一之人,为何教育出的儿子却有这番截然相反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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