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真要生气了。”
京城外的绿洲十里少有人来,成片的竹林环绕包围,放眼望去皆是碧青水绿,实在是颐养生息的好去处。
竹林最深处有一户人家,宅府大门旁停靠着两只马匹,还有一棵通天的绿叶歪脖子树,枝桠肆意横生。
双手抱膝,阿青默默蹲在一人粗的大树根旁,往日满是笑意的粉嫩小脸耷拉着,眼尾泛红,看着可怜兮兮。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在萧繁阴沉的脸色中,确信自己应该给他家大人惹了不小的麻烦。
脑袋埋进膝盖里,阿青又害怕又惭愧地轻轻抽泣一声,耳边突然想起长靴踩碎地面枯叶的细碎声,轻颤的肩膀一顿,缓缓抬起头来。
仰头看着被他缠了一路的靖谙,阿青委屈地撇撇嘴,带着哭腔吸吸鼻子,声线软儒儒的,“.......你怎么不进去守着陛下呢。”
“附近无人,”黑衣青年自上而下俯视着他,黑眸无波无澜;片刻后他突然开口,“为什么哭。”
哪壶不开提哪壶,阿青鼓着腮帮子憋红了脸,委委屈屈地看了眼靖谙后,又想将头埋进臂弯里,闷闷道,“因为我闯祸了。”
头顶上方传来沉沉一道嗯声,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靖谙从腰间挂着香袋中摸出一块方糖,伸手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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