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妈妈说家里欠周朝良500块大洋,没钱上。只有妈妈教我一点。”秋岚摇着头说。

        “哦,姑奶奶给你上学的机会,你可要用功哪。知道吗?”秋岚对姑奶奶郑重地点点头。

        上学的第一天,秋岚穿上姑奶奶特地请裁缝师傅做的学生装,背上漂亮的书包,由姑奶奶领着去毛家弄小学上学了。

        秋岚没上过学,必须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所以她是班级里年龄最大身材最高的学生,比教她的女老师还高,坐最后一排,鹤立鸡群。戴眼镜的女老师领她进教室时,教室立刻一阵骚动,比秋岚矮一大截的孩子们都好奇兴奋地瞧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弄得秋岚脸羞得绯红,连头都不敢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女老师敲着讲台桌训话,这才安静下来。

        放学回来,一见姑奶奶秋岚就哭开了鼻子,赌气地说不去上了。姑奶奶以为谁欺负她了,说着要带她去找老师,秋岚才告诉她是因为同学们取笑她。姑奶奶说没事,他们是因为你和老师一样高才好奇的,几天后他们习惯了自然就不会说三道四了。经姑奶奶一番劝说秋岚才没再打退堂鼓。

        秋岚非常用功,成绩连续3年都一直名列全班前茅。此时秋岚已出落成一个既聪明又漂亮的少女了,同学们没一个笑话她,更不用说欺负她了,反而都愿意亲近她,一律称她“姐姐”;各课任老师和班主任经常表扬她,还号召全班乃至全校同学向她学习呢。秋岚每个学期都受到奖励,姑奶奶乐得合不拢嘴,直夸孙女有出息。可此时秋岚突然向姑奶奶提出不读了,要参加工作。此时差不多成人的秋岚已是个标准的美人了:胸脯高高隆起,身段更苗条婀娜,容貌出众,气质不凡。姑奶奶似乎知道孙女的心思,问她:“是不是有自己的意中人了?”秋岚坚决地摇摇头,说:“我很想参加工作,我要自己养活自己,而且还要为家里挣点钱,我妈妈太苦太穷了。”姑奶奶觉得她已长大了,是个很懂事的女孩,有志气!于是没有阻拦,托人给秋岚找了份工作。秋岚进了上海一家纺织厂当了一名挡车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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