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爵推开病房门,一旁的护士默然地退了出去。
“来啦。”林鹿鸣微弱的吐息,在氧气罩上面留下一层灰淡的气息。
她伸出手,缓缓攥住司寒爵的手指,“寒爵,奶奶要走啦。”
司寒爵眼眶一红。
“别哭,我已经九十岁啦,可以说是非常长寿了。”林鹿鸣露出满口精致整齐的烤瓷牙,鬓边的白发梳理地整齐利落,一点没有即将撒手人间的狼狈。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要学着豁达一点,棺材和寿衣我都准备好了,寿衣是苏绣的白鹤比翼,颜色很美,我非常喜欢,”林鹿鸣勉强地抬起手,摸了摸司寒爵的脸,“只是,我心里有一件事始终放不下……”
“我知道。”司寒爵声音沙哑的可怕,一声悲鸣堵在嗓子里,倔强地不肯表露出半分脆弱,“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和爷爷同穴而眠。”
林鹿鸣笑着&;,“那我就放心了。”
她抓着&;司寒爵的手,目光却再次望向窗户上那捧新鲜水灵的百合花,不知道想起什么&;,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少女般的羞涩。
她静静地望着&;那捧沾着&;露水的洁白花朵,唇边含笑,望了很久,直到双手变凉,从司寒爵掌心里滑落,一双到老都清澈如水的眼睛,终于缓缓地,永远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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