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身穿军装的司归大少爷也是这样,用桂花油将桀骜不驯的半长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露出一张青涩未褪的脸,神采飞扬地同自己刚过门的妻子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先去打个仗,鹿鸣,等我凯旋而归!
林鹿鸣总说司寒爵长得像司归,都是骨子里的正人君子,如果司归有幸活到现在,一定也最疼爱他。
然而司归战死沙场,尸首全无,祖坟里葬的是一副林鹿鸣亲手收拾好的衣冠冢。
即便从未谋面,他也能想到那是一个怎样让林鹿鸣倾心相守几十年的人物。
这样的两个人,在生离之后,却还要被逼迫着忍受死别的苦。
每次想到这些,司城的罪便加重一分。
——司寒爵神思游弋了几秒钟,白嫩嫩地少年已经咕咚一声跳进水池,脸蛋赧红地将半张脸埋到水下,黑漆漆的眉眼边沾着几粒溅起的水珠,晶莹剔透,香甜漂亮的少年大胆又害羞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闪动,纯净地像只刚刚看到人间的小人鱼。
水汽从少年泛红的皮肤上升腾起来,浴室里立刻弥散开蜜糖味的甜。
唐小糖咕噜噜地吐着泡泡,乖巧地踩着水向司寒爵身边蹭了蹭,“主人?”
又萌又甜的唐小糖,带着一种春风化雨的魔力,将他一腔心事扫空,唯剩甜暖的甘甜占满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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