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杏反问他:“那爸爸你呢?”
穗峥嵘微怔。
介意什么呢?
介意他不是妻子的亲外甥,还是介意他和这个家没有血缘关系?
可若是说没有血缘关系,他这个姨夫本来就和他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
陈秋云找上门来时,穗峥嵘失眠了一夜。
妻子知道他在为什么失眠,打开床头灯问他是不是介意这件事。
穗峥嵘当时摇了摇头。
他并非介意,而只是心疼。
陈秋云的出现,意味着他的这个养子不止被抛弃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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