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担心的、害怕的其实都是自己给自己上的一道枷锁。

        自卑和怯懦支配着他的人生,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始终不敢面对,甚至连坦白都做不到。

        那天在医院里,得到穗杏的谅解后,他哭得极为隐忍,生怕被路过的人听到或是看到他的脆弱,只敢将头埋在妹妹的颈窝里,才将这些年苦苦压抑的情绪稍稍释放。

        而到此时,他终于如释重负。

        那些秘密袒露于日光,他再也不用苦苦支撑,犹如浑身脱力般,重重卸下了所有的担子,再也不会辗转反侧思索该如何求得家人的谅解,该如何维系他内心珍惜无比的家庭,又该在未来的多少年里治愈之前那段孤苦无依的记忆。

        杭嘉澍双腿无力,蹲下身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

        门外的穗杏听到动静,急忙推开门跑了进来,看到蹲在地上的哥哥,又看到面色担忧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父母。

        “怎么回事啊?”穗杏大惊,“爸爸你们揍哥哥了?”

        穗峥嵘比她还惊讶:“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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