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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恶语相向了一会儿,马上倒了下去,嘴里喘着大气,流了许多的汗。家臣们都很是恐慌,手忙脚乱地替父亲卸了妆,扶到帐台里。又询问他,要哪些高僧来作法事,父亲只是说,“把我的儿子喊来。”

        因为当时情急,藤权介就在一旁侍候,听到此话,喊了一声“父亲”。藤原太政大臣的眼睛马上睁开了。家眷们见此情形,都把藤权介拉到老爷的面前。

        藤权介一时紧张地不知该如何答话,踌躇之余但说,“我吩咐个人,喊哥哥过来。”

        “不要说这种傻话,我还没到死的时候,”父亲说话一下变得十分利索,“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啊,但教主上提拔你为权中纳言而已。我明天还要请示一回,做不上权大纳言,我是绝不甘心的。”

        这个时候的藤权介,应为藤中纳言了吧。那么藤权介的哥哥呢。

        藤权介回答道,“已经可以了吧,哥哥不过刚刚蒙受主上的荣恩,得了大纳言的职务。世间没有兄弟二人做同一职务的道理。”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嘴里复又喃喃,“这也是个问题,也是一个问题……”但是随后,坐起身来,握住藤权介的双臂,“然而,然而,我有办法。”

        父亲的眼睛好像浮肿了,像泡在水里死鱼。藤权介把他的手从臂膀上摘下,对他说,“您好好睡一觉吧。”

        “不,可不能睡觉。”

        说自己不会死的人是他,担心自己会死的人也是他。一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动物的本性往往显露无疑。藤权介叹了口气,“典药寮的博士说,休息的话,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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