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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中纳言一昧地重复,“我不要,我不要……”

        “妈妈知道你疼,正在想着办法呢。你这个样子不知道妈妈的心里有多难过。”

        藤权介想,不要什么?哥哥这样难过地诉求,为什么不能如他所愿。

        很快,喧闹的脚步声伴着呼喊声,“咚咚咚”紧接“让开让开”,好像是凭子与修验僧一道来了。藤中纳言也因有所察觉,一反刚才的稀奇平静,蹿起来咆哮,“都给我滚出去,滚到外面去!像这样的东西我不需要!”

        母亲的声音支离破碎着说,“求求你了,为什么不听一回话,妈妈难道会害你么?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我不可想,只要把身上的妖魔除掉,一定会康复的,所以听妈妈的话罢,妈妈的心里,就只有你这个念想了。”

        藤权介一下近乎惶恐地颤抖起来了,与“死”相似的恐惧,多年以前的椿饼,母亲若有似无的蹙眉,与那些暧昧的责怪一起蹿上心里。他脑海里显现出跳下箦子,扒开层峦叠嶂的僧侣,在庭院的石灰石路上狂奔出去的自己的身影。可梦醒之后,缘何仍是西之对上灰色的天空。

        悬挂着的簾子掉在地上,母亲的样子,哥哥的背影,慌乱的侍女与侍童,集市一样的情景现在藤权介眼前。母亲在说,“快拦住他。”的时候,与藤权介互相对看着。

        身上流一样血的人,某些地方总会有一些相通。哥哥好像察觉到什么一般,身上的邪祟突然离开身体似的,疯狂的举止都停止了,然后转过身来,正要对藤权介露出正面的样子,母亲竟然三作两步地挡在藤权介的面前。

        母亲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了,藤权介心里一怵,连忙把目光瞥到别处。事到如今,听到母亲的声音业已是莫大的恐惧,母亲把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像冰冷的刀刃贴在项背的上面。藤权介唯有的力气,就是从箦子上面爬回泥土地上,扒开重垣叠锁的僧侣,从石灰小路上一路踉跄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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