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跟了太后这么多年，自然听出她话语里没有什么恶意，笑意吟吟答道：“是的，奴婢瞧着皇上很是亲近荣嫔呢！”
“他们有他们的福分，我们不干涉就好。”
灯笼的微光把一身素衣的太后模模糊糊照亮，素衣总有种错觉，太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着亘古不化的沧桑和寒凉。
明知她又在想先皇了，素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什么样的话语在这个时候都显得那么无力，最终也只是保持了沉默。
飞星苑内一室静寂，凌楚墨回来的时候，桌上未熄灭的香烛已经燃掉了大半。
忽想起被摸了龙角的尴尬，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纠结了许久，气呼呼地在另一侧躺下，伸手捏了捏沉睡中的宋萤玥的鼻子，这账不能就这么翻过去了，这才算是扯平了！
凌楚墨下手打晕她的力度并不大，她这会儿只是浅浅睡着了。细微的动静似乎是影响了她甜美的梦境，那一双秀长的睫毛在空气中微颤，依稀从唇间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呓语。
凌楚墨被她吓得讪讪地缩了手，睁大眼睛打量她许久，这才发现，她并没有醒来的迹象，纯粹是做了梦，睡觉不安稳，气呼呼地往里面挤了挤。
寒与热的感觉在体内穿梭交织，那股控制不住的血脉中的灵力仿佛失去了束缚一般地横冲直撞。五脏六腑之间的撕裂感疼得凌楚墨瞬间脸色一白，紧紧咬住嘴唇，把那一声痛呼拦在喉头。
终究还是有些失算，和那个黑衣人交手的时候没能控制好体内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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