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飘絮正想解释一二,杨淑妃伸出手在自己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开口道:“本宫并非是在危言耸听,本宫跟了陛下这么些年,也差不多摸清楚了他的脾性,前些年总有人自以为得了宠就忘了形,打着陛下的旗号作威作福,也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吧,但这样的福气却是短暂的,陛下能将她们抬得高高的,回头撒开手时,坠落下来摔作粉身碎骨也怨不得旁人。”
说到这儿,目色略微晦暗,“家父与冉老是旧识,只可惜站错了队如今坟头草都两丈高了,陛下能留我一命让我在这宫中苟延残喘也算是最后的仁慈,念着旧情,本宫特来给你说些体己话,日后如何抉择全看妹妹自己的了。”
闻言,冉飘絮方才收敛了对杨淑妃的防备,想要说些什么,却对上对方清粼粼的眼,杨淑妃算不得倾城绝世的美人儿,但这双灵动的双眸倒是令人瞧着颇为舒心,面对着这么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千言万语也化于无声。
瞧得痴了,最后连对方什么时候走的也不得而知。
回想着先前杨淑妃的那些话,再回想自昨日以来自己莫名来的奇遇,若是放在其他攀附皇权恋慕富贵的女子身上,恐怕巴不得能够一夜飞上枝头,揽得圣宠呼风唤雨。
可冉飘絮却全然没有被幸福砸中的喜悦,相反,听过杨淑妃一席话,再结合曾经虽然片面但的的确确发生的那些前尘往事。
即便陛下其人再令她难以恐惧、后怕,对方也的的确确是个理智凉薄不会对任何人施以真心的铁血君王。
若是将其当做了自己的良人丢了真心,诚如杨淑妃的劝告那般,如今有多风光,日后的下场就有多凄凉。
联想自家在朝中的地位,冉飘絮更是没来由地后怕——说白了,她其实就是被帝王握于掌中钳制她爷爷的一枚棋子罢了。
一朝从天堂到地狱,冉飘絮彻底打消了那点旖旎心思,颓丧片刻,而后强打起了精神,召来宫人,对其嘱咐道:“备礼,随本宫去见见宫中的诸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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